【本书首发网站“我深爱着天尊大人,可他的眼里却只能看到沐千雪,若沐千雪能与你发生感情,天尊大人就一定不会再要她了,呵呵呵呵……到时候配的上天尊大人的便只有我,天后的宝座也只有我能去坐……呵呵……”她痴痴的笑着沉静在自己幻想出的世界中,殊不知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已经脱口而出,

    “哦,原來如此,幽珑你可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啊~”鬩乱睨着身下那张充满欲望的阴狠脸孔,百般寻味:“这么有趣的游戏,本君倒也能陪你玩一下哼哼,”

    说罢,鬩乱从幽珑身上侧翻而下,伸出一条紧实的长腿抵在幽珑侧腰,毫不怜惜的一脚将她踹到了石床之下,只听“啪”一声,幽珑便重新回到洞口处的石凳屈身而坐,

    落于座位后,幽珑才堪堪回神,却是换上一抹平和的表情盯着洞口外凝望了许久,似乎一点也想不起方才发生之事,

    可蜃楼并不能影响到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幽珑看似和煦的表情下不出片刻就会恢复成最初的执念,果然又一阵冷风将山路上泛黄的枯叶卷进山洞后,幽珑转过身來对鬩乱道:“千雪待您可真好啊……”

    “你们在聊什么呢,”沐千雪端了一份比寻常米粥更显乳白的粥点走了进來,见幽珑与鬩乱这么快就冰释前嫌不由咋舌,许是不打不相识又或者皆是失意人才多有话題,故还未踏进山洞就听到二人谈笑风生的声音,

    鬩乱先答道:“不就在说你么,你这位同门已经将你的底细通通告诉我了,”

    沐千雪才不吃他这一套,知道幽珑即使愿意与他说话也会分轻重,绝不会如鬩乱说的那般熟念,

    “我等只是闲聊罢了,”幽珑盈盈笑道,

    她脸上的笑让沐千雪颇感意外,心道:只知道鬩乱之前可能做过伶人,却不知那卖笑的营生真的有让女子喜笑颜开的功效,难怪多有女子不顾夫纲伦常,频频去到那种烟花之地,

    “我要你喂我,”鬩乱撑着侧脑,拖长了声线,

    “是鱼片粥,你自己吃,”沐千雪并不买账,回到幽珑身侧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午后还有许多军务需要处理,”

    幽珑点了点头,带头走出山洞,却在走出的刹那徒然转身,对鬩乱稽首道:“贫道告退,后会有期,”

    正当二人准备离去,大耗子一把拖住了沐千雪,他手中死死拽着一份用乌木书写的书卷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千雪道长,这是妖皇派人送來的信函,小的不识字能不能劳烦您给小的念上一念,”

    “妖皇,”沐千雪狐疑着打开书信,有些警惕这位已投靠的魔君的碧沙君子会有什么动作,却在一览书信内容后稍稍安心,将书信还给大耗子道:“信中所写,乃是邀请不老山的山大王前去北漠参加妖皇碧沙君子的千年寿宴,”

    “嘻嘻嘻嘻……”大耗子闻言捂着嘴大笑,激动道:“霸王花死后,这不老山的山主不就是小的么,这么说小的也能去参加着寿宴盛举,一睹妖皇真颜了,”

    见大耗子如此期待,沐千雪便沒有泼他冷水,无论在南域还是魔域,大耗子这点道行皆是不入流的,而妖精比人类更崇尚实力,所以沐千雪可以断定大耗子此去不仅受不到一丁点尊重和礼遇,还可能受到冷眼和讥讽,

    可大耗子却不以为然,他智力有限,不会似人类那般将事情的前应后果关联分析,凡是只看表象倒也乐得自在,

    倒是幽珑善意提醒一句:“虽然在不老山中只有你一家独大,可真到众妖云集之处,你那点小本事就不入流了,换成是我决然不会去参加那与自身实力不匹配的寿宴,”

    大耗子闻言热情丝毫未减,望着北方的晴空道:“小的知道自己的斤两,可咱们耗子一族从來就沒有上过哪一届妖皇邀请的贵宾名录,这次我就是去长长见识,遇事忍耐,走路绕道,只要能一睹妖皇大人的颜容,就算被奚落几顿也是值得的,”

    幽珑见劝阻不成,便不再做声,而沐千雪越发不去阻拦,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枚品阶比红丸略低的补气凝血之药交给大耗子:“素闻碧沙君子沉溺女色,这枚补气丹药最适合当做礼物送之,今后还要借你的山头照顾鬩乱公子,这枚丹药就当还礼赠与你吧,”

    “多谢千雪道长,”大耗子欢喜的接过,请辞道:“从这里走到北漠需要日行七日,小的这便要收拾细软启程了,小的会吩咐短尾巴代替我好生伺候公子,您就放心吧,”

    二人离去后,山洞里寂静一片,鬩乱用勺子捣鼓着碗中被煮的发白的鱼片阴沉下脸:“战乱之际还多此一举,碧沙君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回返麒麟关的路上,二人御剑之速加快不少,幽珑惨白的脸孔总算恢复了一丝血色,倒也不虚此行,

    一路上,她还主动与沐千雪聊天,多数是旁敲侧击的询问她对于鬩乱的想法,然后者每每都只是淡然一笑,看不出丝毫情愫的起伏,

    她们一边御剑一边闲聊,保持在离地五丈的距离,腊月前的气温已降至冰点,超过五丈后气温则会更低,稍不留神衣袂上就会迅速结出冰霜甚是烦人,

    然飞得低,地面上的景象便一览无遗了,

    沐千雪发现,只御剑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里,地面上就出现了三户抬着棺材、披麻戴孝的送葬队伍,嘤嘤哭丧的声音从地面传入空中,让本就冰冷的冬季显得更加凄凉,

    “下去看看,”沐千雪说着,与幽珑一同降到地上,

    这是一处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所有的房屋都紧挨着村子正中拓出的一条山路傍山而建,行走在这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上到处都能听见从两旁屋子里传來的剧烈咳嗽的声音或者是男人低沉的哽咽,

    走到村尾,一个男人正跪在地上使劲拽着另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大夫,不断磕头想将手中不多的铜子塞入大夫手中,哭叫着:“大夫,您不能走啊,求求你救救内子和孩子们吧,”

    可即使男人将额头磕破,大夫依然沒有接过他的铜子,反而摆手道:“恕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你还是赶紧为他们准备后事吧,”

    男人留不住大夫,只能蹒跚着跑回屋子,沐千雪与幽珑对视一眼也悄然跟了进去,一入门就看到那男人抱着他的妻子和一个不满五岁的孩子痛哭流涕,哭了一会,男人放下怀中冰冷的尸体竟一发狠直直向支撑房梁的木桩子撞去,

    幽珑见那男子痴情,有心想要帮他便掷出一枚石块击打在男子后劲,那男子还沒撞到木桩便一个踉跄昏倒在地上,

    “这似乎是传染病,”沐千雪取出一条面经一撕为二,与幽珑一同蒙住口鼻后才接近躺在铺上的两具尸体,

    只见,尸体的眼圈皆浮肿成暗红色,嘴巴长得老大舌干唇裂,颈部以下生满了青紫色的脓包和被抓破的烂疮,一双手还保持着紧抓领口的动作,前襟的棉布都被抓坏,

    这说明,这对母子都是因为喉咙肿胀导致无法呼吸最后窒息而死,而那些青紫色的脓包似乎正是导致颈部肿胀的根本原因,这似乎是中毒的症状,却又有些地方无法说通,

    毒药分为慢性毒药和立竿见影的剧毒,根据女尸身上的脓包判断,她染上此症至少也有三天了,因为有些被抓破的脓包已经开始结疤,可判断她中的应当是慢性毒药,可沐千雪用银针插入女子腹部试毒却不见银针变色,这又说明女尸并非中毒而死,

    分明是中了慢性毒药的死状,身体内怎么会找不到任何毒素,二人商量一番,绞尽脑汁皆找不出头绪,

    沐千雪想将尸体翻身查看背后的情况,却在托住女尸后颈的时候使得脖子向后拉伸导致女尸半张的嘴巴张的更大,一股黑色的气息从其口中散出,

    黑气一出,二人顿时紧张起來,因为他们体内的灵气都在感受到黑气出现的刹那不自觉的进入防御状态,这是只有遇到强大戾气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况,

    幽珑拉住沐千雪向后猛地推了几步,神色凝重道:“这尸体太过蹊跷,黑气似乎是由强大的怨气组成的,我们一路走來都只听到家家户户传出男子哭丧的声音,这就说明黑气只能害死女子和孩童,我们不要再接近尸体了,还是交由忍凝门定夺吧,”

    沐千雪却凝神感应着从女尸口中生出的黑气到底有何去向,却被幽珑一番拉扯失去探知,只能点头表示同意,疑难杂症乃是木门的专长,此事看起來也只有忍凝门主才能查出端倪,

    可从村里患病的人数來看,这黑气已然入侵到了每一户人家的家里,沐千雪再三犹豫后决定将男童的尸体带回麒麟关军营,为确保男童口中的黑气不再漏出,便以灵气封住其口鼻和肛门,这才用一床厚被褥卷妥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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