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用他回来,可别误了酒楼的事,离的这么近,下了工也能见!那天小松非要我们过去,我和他娘都不信,二柱能做出那么好吃的饭,他出息了啊,全是小姐的栽培。”李大是一脸的感激。

    “你可别这么说,二柱很努力的,我呢,不过是给他一个机会。”李大也不反驳,嘿嘿的笑着,脸上的沟壑更明显了。

    当天下午,他们弃了马车,打算骑马回城,黑云已经完全恢复了,身上毛色油亮,身架子也矫健俊美,谁见了都多看一眼,简直太拉风了。

    火灵跟在他们身后,像是一团烈火,它才三个月,文瑾舍不得骑,只叫它跟在一边跑着,那一身毛色,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卿娘骑着一匹枣红马,跑在队伍的最前面,黑云小跑跟着,一点不好强,可文瑾却看的眼热,刚想催马跟上,被阿霜给制止了。

    “姑娘骑术真好,少爷现在还小,在路上要慢点走。”卿娘前世可是赛马俱乐部的成员,能不好吗?

    回到家果然没见外公,嬷嬷说,老爷自从进宫,还没有回来过,只是叫人回来取了衣服,递话说,半个月有一次沐休,算算也不差几天了。

    “伯府那边还安静吗?杜氏没来找茬?”自从曼莹退婚,杜氏对卿娘的恨又多了几分,她一心认定,顾家看上了她,才导致曼莹被嫌弃,可她也不想想,这婚约是怎么来的?

    “杜嬷嬷来过一次,说起来好笑,要跟您借银子,说是暂时挪用,开口就二百两,堂堂伯府,连二百两银子都没有吗?”

    “可能是真没有,杜家已经入不敷出了,估计从她手上搜刮了不少,她就得从伯府抠呀,据我了解,伯府的底子还真不厚,要不,父亲见了一千两,能激动成那样?”

    不算杜府那十几万,光凭买卖,她的收入近五万两了,妥妥是个有钱人,可要跟伯府共享,那是不可能的。

    “那后来呢,你们怎么回应的?”

    “我说小姐去定王府了,不在家,银子自然没有。”

    这次回绝了,怕是下次还来吧?哼,谁叫他们做坏事,要不是买凶害她,这日子还不是滋润着,何至于如此潦倒?

    听沈叔说,杜少儒日子艰难,为了多赊点货,什么软化都肯说,他父亲也老实了,盼望着能保住京官。

    “是啊,我银子再多,也没有给她的道理,咱们的月例银子都领了吧?”

    “都领了,现在她不敢克扣了,老夫人上次说了,要是管不好家,就让二夫人接手呢。”

    伯府虽然底子不厚,可日常银子并不缺,毕竟,这个爵位能领到的银子并不少,而伯爷还拿着丰厚的俸禄呢,养家不成问题。

    可要是去补杜家的窟窿,那是远远不够的,她喝了一口书香送来的茶,心里想,不知老夫人何时会发现呢?

    “姑娘,薛掌柜递了话,说是您回来了,有空去一趟广德楼,他有些事想跟您商量。”

    “没说什么事?急不急?”

    “多的话没说,看样子也不急。”也是,要是急得话,刘松也会告诉她,毕竟,他经常去送货呢,广德楼的菜蔬大部分由庄子送,还有一些家禽。

    庄子里的老人们干不动别的活,可也不想闲着,便在河边拦了一片地,养了不少鸡鸭鹅的,自己舍不得吃,都供给了广德楼,当然,人家给的价钱也不错。

    既然不急,她便将此事扔到了脑后,她急着去南城,想看看房子盖得怎么样了?

    刘安也已经五天没回家了,嬷嬷说,吃住都在工地上,这个她得去说说,这么大年纪,有些事交给小年轻的就行,身子熬坏了可不值当。

    说巧不巧,卿娘刚出大门没多远,便见大街上跪着一个女子,在哭诉着什么,围观的人太多,车子过不去了,她想反正离的不算太远,就安步当车吧。

    将车夫打发回去,她们正想穿过人群,忽然听说那女子要卖身葬父,哇,这个桥段好玩,便也停下看看,这到底有多穷?

    一般人家死了人,要是家里太穷,不过是央些亲戚朋友,去城外荒地挖个坑,卷了席子,也算安葬,何至于要卖了女儿葬父呢?

    “姑娘,你这卖身要多少银子?哥哥我攒了三两银子,一口棺材是够了,肯定能将你爹发送了,跟我回家去吧。”这人一身短打扮,肯定是下苦的人,人家说的很诚恳。

    这女子若是跟此人走了,那便是自己看走了眼,资助她几两银子,也好好安个家,可人家连眼皮都没撩,继续哀哀的哭着,眼睛却瞟向一旁站着的书生。

    卿娘顺着眼神一看,得,还是熟人,就是那个跟顾宝奇形影不离的魏公子,这位妹夫,正满眼同情的看着地上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身穿一身白衣,虽然哭的凄惨,可楚楚动人的,别有一番风情,表情管理的相当到位,虽然称不上绝色,倒也清秀可人。

    嗬,有意思,卿娘往人群中缩了缩,打算看看后续的剧情,下来该是英雄救美,而美人以身相报,她再一次吐槽二婶的眼光,这种人都能看上?

    果然,下一步,那女子去抱了大腿,可郎情妾意的场面竟没出现,魏公子竟然躲闪了,

    “姑娘你找错人了,我一介穷书生,寄居在亲戚家,怎么可带你回去?”

    一听他的话,女子果然不在向前,只是哭的更加婉转。卿娘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

    “公子,来了,我们来了,快让让。”突然一个小厮带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挤了进来,魏公子一见,忙笑着说,

    “胡兄,喏,怎么样?能看上眼吗?只要十两银子葬父,不贵吧?”听了这话,再搭配上那表情,卿娘差点没吐出来,原来是个拉皮条的。

    “小美人,叫爷看看,啧啧,不就是个棺材吗?别哭了,哎呀,哭的爷心疼,你家在哪呢?小六子,去叫棺材铺的小张,跟着小娘子回家吧。”

    那姑娘也呆了,这位虽然长的不怎么样,可这财大气粗的,罢了,也算是求仁得仁,忙站了起来,羞羞答答的领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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