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出现了火器,那这个世界就危险了,当年大清的悲剧难道要重演吗?她没见到人,不能断定是那里的,想当年,荷兰、西班牙、英国都曾是海上霸王呢。

    不行,她得去见祖父,这个事马虎不得,顺王的死,是什么人下的手呢?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让和谈进行下去,利用大安的动荡,摧毁现在的统治,再来取而代之吧?

    这么做很危险啊,算是火中取栗,如果人家真有先进的武器,将来谁坐高位还难说呢?

    韩掌柜说完,薛广却说了一件事,让她提起了警觉。

    “二皇子微服请了几次客,来的都是低阶官员,老爷也在里面。”

    “老爷?我爹?”

    “是的,还有您的二叔,三叔没见到,不过,他们不是同时去的,不是说,皇子不能结交朝臣吗?”

    “要不他怎么微服干这事呢?如果下次再来,你叫人捅给言官,看看皇帝是啥态度。”

    曼卿不想卷入党争,可要是危及社会的稳定,肯定是坏事啊,她生意做得好好的,朝政乱了,倒霉的还是百姓!

    薛广得了令,低声应了,曼卿这一晚却睡不着了,想让大安易主,几位皇子的嫌疑最大,三皇子不会,司徒修跟他好,就是挖坑,也不会给他挖!

    二皇子的动作难免让人多想,若是皇上知道了,会不会有所警觉呢?

    第二天,她换了男装,直接去军营见祖父。

    “你回京了?怎么没有回家呢?”

    “昨天刚回来的,有很多事要处理,爷爷,我有话要问您。”

    “顺王的事?我就知道你会关注此事,这个事不是爷爷不告诉你,里面很复杂呀,大理寺卿多好的人,这次怕是有麻烦了。”

    “二皇子请客的事您知道吗?还请了我爹和二叔。”

    “还有这事?什么时候请的?你怎么知道的?”面对祖父的三连问,曼卿松了口气,祖父还是很警觉的。

    “我听广德楼掌柜说的,二皇子微服请客,全是低阶官员,我爹和二叔应该互相不知道,他们不是一批的,时间么,就是这几天。”

    “这两个兔崽子,竟敢不听老子的话,走,咱们回家去,这事可不能姑息,搞得不好,可是灭门的大事。”

    “祖父也认为,这次顺王的死,与党争有关么?”

    苏运来不说话了,看着自己的大孙女,这种敏感的话题要是儿子来问,他大概会很高兴吧,可惜啊,家里只有这个孙女是人中龙凤啊。

    “对,有人不想让大安平安啊,所以要挑起争端,好浑水摸鱼,至于背后是谁?总逃不过那几个,皇上下不了决心,毕竟,那都是他的接班人!”

    “我想去一趟南边,不是为了帮谁,听说顺王儿子联合了海外力量,我想去看看,如果真的如我所想,咱家就要早作打算。”对方若是有枪炮,那还打个屁呀,早点回老家得了。

    “爷爷知道,你跟司徒家那小子有交情,可现在毕竟不是爷爷挂帅,你切记不可再入军中,我回去约束你爹和二叔,不能叫他们害了全家。”

    曼卿答应了祖父,她现在还不走,要等外公回来,有些事还得向外公打听,他在宫中,又是皇子的老师,有点蛛丝马迹肯定瞒不过他的。

    这一天,还没到中午饭时,荷花突然跑来了,说是薛广请她过去,并且叫她易了容。

    曼卿猜想,大概店里又去了谁?她迅速打扮好,谁也没带,跟着荷花去了,一到地方,薛广带着她就上了三楼。

    “二皇子又来了,他虽然也易了容,可还是露了破绽。”谁也不知道,薛广可是斥候出身。

    曼卿坐在甘棠居的角落里,旁边正是二皇子所在的碧萝宫,本来这几处的隔音很好,可这是她的地盘,谁知道这里面有机关呢?

    几个木塞子拔掉,里面的话便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

    “我们在这个位置干了多少年?没功劳还有苦劳,呵呵,每次提拔都没咱们的事,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一个男声开始诉着委屈。

    很快,有人也跟着附和了,这个人的声音曼卿不熟,能肯定的是,不是二皇子。

    几杯酒下去,发牢骚的人越发的多了,甚至有人说出,

    “老子都不想干了,再累也没人赏识咱,那些人不下去,咱们哪有出头之日啊?”

    曼卿听到最后,那边一直说些煽动的话,二皇子始终没有表露身份,就像爹和二叔交代的,他们只当是同僚请客,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内情。

    曼卿冷笑了,温水煮青蛙罢了,这些人说过什么话,大概都被记下来了,等必要时,便是策反他们的手段。

    对文官都如此了,那么武将呢?不是更应该去拉拢吗?

    可爷爷说,武将这边,他们很难插手的,大安的兵,没有皇上的虎符根本调动不了。还有一半的兵权由几位将军分了,其中就有他一个,军队里的升降,也不是兵部说了算。

    “可是没有军权,二皇子靠着一些低阶文官,就能坐上大位吗?肯定不行啊,所以,他们一定还有别的打算,您还是小心些,我近期就去耀城,祖母那边,您替我遮掩一二。”

    “听说那边已经乱了,元标已经带人去攻打过一次,和谈基本泡汤了。”这就是顺王之死的结果吧。

    几天后,外公终于回府了,听了她的话,想了半天才说,

    “表面上看不出来,二皇子每天也定时上课,不过,好像请过几天病假,这个我倒没注意,谁还不生个病呢,要是你这么说,我可得再小心些,要是有机会,就跟皇上请辞吧,”

    他受过十年的苦,连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上,皇家的事,他可不想掺和。

    “你能这么想真好,我要去一趟耀城,那边的生意出了点事。”

    外公一听她又要走,皱着眉头说:

    “外公的俸禄也不少了,你喜欢做生意,就在京城好了,为啥要跑去那么远?耀城不太平呢,今天好像听说,那边又有战事了。”

    “您听谁说的,是咱们攻岛呢,还是那边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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